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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沪剧《陈化成》作曲:水辉,本名许如辉)
【兵勇操练曲】,是悲壮抗英历史剧——沪剧【陈化成】中的一段器乐曲,剧中乡勇鸟枪队操练兵器时的一段音乐,作曲是精通中国古典音乐的水辉(许如辉)。本曲子开始的前两节,就是陈化成人物主题音乐,……,直到操练完结,全曲充满了中国古典音乐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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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如辉作曲【陈化成。兵勇操练曲】录音(60年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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沪剧《陈化成》,是上海市勤艺沪剧团的保留剧目,剧情描述了1842年鸦片战争时期,民族英雄陈化成在上海吴淞炮台联民抗英、抵御外侮、为国捐躯的悲壮故事。全剧鞭挞了满清朝廷的腐朽无能,讴歌了陈化成英勇抗敌的民族爱国主义精神。沪剧《陈化成》又是迄今为止唯一的艺术形态,讴歌民族英雄陈化成的。该剧1959年5月首演于上海新光大戏院,刘谦、马达编剧,水辉(许如辉)作曲。1962年,为纪念陈化成殉国120周年,沪剧《陈化成》再度修改,编剧增至金人、刘谦、马达、水辉(许如辉)四位,公演于上海中央大戏院,一周后移至徐汇剧场。上海人民广播电台保留有沪剧《陈化成》全剧录音(60年代版)。
( 沪剧《陈化成》折子戏: “海塘夜巡”, 1992年)
历史上的陈化成,据上海《宝山县志》记载:生于1776年,卒于1862年,字业章,名莲峰,福建同安(今厦门)人。陈化成历任金门总兵,福建水师提督; 1840年(清道光20年)6月,鸦片战争爆发,陈化成被调任江南水师提督,扼守上海吴淞镇,与士兵共甘苦,积极设防,人称“陈老佛”。1841年8月,英兵入侵,浙江定海、镇海相继失手;次年6月,英兵攻陷乍浦后,进犯吴淞口,小沙背、西炮台,三面夹攻。两江总督牛鉴苍晃出逃至城外,余陈化成率部孤军奋战。敌军炮弹如雨,陈化成中弹,高呼:“人在,阵地在!”,挥旗继续作战,最后伤重呕血阵亡,年67岁。
陈化成是上海近代史上第一位民族英雄,上海市民对他的感情非常深厚。 1842年6月16日,陈化成为国捐躯后,他的塑像即被供奉于上海城隍庙内;宝山和上海县城,均建有陈公祠;近年,又一尊陈化成铸象,屹立于上海吴淞公园;陈化成纪念馆,也已建成于上海宝山临江公园;关于陈化成的图书,日趋多样;当年吴淞炮台陈化成抗英大炮,现置于北京中国人民军事博物馆内。
以往几十年,每临陈化成忌日,上海报刊杂志电台, 如《文汇报》、《解放日报》、《新民晚报》等,均会推出缅怀陈化成的文章。对陈化成的研究, 已深入到其他相关人物,且跳出史学界范畴,变成大众参与讨论的议题。譬如, 以刊载上海昔日风情为特色的怀旧杂志《上海滩》内,就可见到评价两广总督牛鉴的文章。作者庄月文先生直斥“牛总鉴临阵脱逃”,并慷慨陈言:“陈化成虽死犹生,在上海史上英名永垂”。陈化成战死疆场后,江浙民间还流传有一首民谣:一战甬江口,督臣(裕谦)死,提督(余步云)走。再战吴淞口,提臣(陈化成)死,督臣(牛鉴)走。”
沪剧《陈化成》基本上忠于历史。创作阵容如下:
沪剧《陈化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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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曲:水 辉 (许如辉)
编 剧:金 人、刘 谦、马 达、水 辉 (许如辉)
导 演:商 周、刘 谦
伴 奏:上海市勤艺沪剧团乐队
(主胡:陈锦坤。琵琶:吴垂伦。扬琴:范政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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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中人)............ (扮演者)
陈化成…………赵春芳
牛 鉴…………毛 羽
杨玉莲…………杨飞飞
杨 母…………宋小琴
刘国标…………莫文龙
姚世杰…………刘银发
金玉书…………王秀文
王志元…………郁志林
李大仙…………王云龙
李福根…………火永南
沪剧《陈化成》分场剧情如下:
第一场: 初战告捷
1842年,英帝国主义为了迫使清朝政府签订通商条约,攻陷了江浙定海、 鎭海、宁波等地后,又对上海虎视眈眈。吴淞口岸顿时剑拔弩张,充满了战争气息。英军从海上入侵上岸,民众四出逃亡。两江(浙江、江苏)总督牛鉴(毛羽饰)御敌不力,眼看吴淞失守在即,急调厦门身经百战的67岁老将陈化成(赵春芳饰)。陈化成率部救城,旌旗飘扬,战鼓鏗镪,攻势凛冽,将英夷赶出海去,初战告捷。陈化成正欲趁胜追击,牛鉴与总督府师爷金玉书(王秀文饰),东炮台守将王志元总兵(郁志林饰)密谋,下令停止追击,全面封港。牛鉴打道回府,扬长而去。陈化成直叹奈何!
第二场 海塘夜巡
牛鉴下令封港,令出海的渔船无法归来。杨母(宋小琴饰)海边垂泪,殷切呼唤亲人(丈夫和女儿杨玉莲)回来。与此同时,不法奸商李大仙(王云龙饰)为己私欲,与英军暗通款曲,利益输送,准备里应外合,配合英夷再次攻城。在副将刘国标(莫文龙饰)的护航下,陈化成海塘夜巡,体恤民情,视察军营,耳闻黎民百姓怨声载道,决为百姓请愿。夜巡时,陈化成又发觉王总兵部下寻欢作乐,军纪涣散,大炮生锈,怒不可遏。正待整肃军纪之时,杨玉莲(杨飞飞饰)泅水逃回, 哭诉其父已在海上被英军杀害,跪地求情:“陈(化成)老佛,为庶民报仇!” 陈化成义愤填鹰,嘱乡勇姚世杰(刘银发饰)立即组织鸟枪队,与敌周旋,自己则率领部下,到总督府请令抗英。
第三场 舌战群雄
牛鉴从朝廷返回,领来四字奏折“相机行事”,旋唤心腹金师爷、王总兵达成共识:“弃战求和”。 正密谋中,陈化成前来叩见总督。众将领入座。牛鉴摊牌。陈化成立主抗英, 与众“求和派”舌战,要求加铸大炮,以痛击来犯英夷,并立下誓言:“愿战死疆场!” 陈提督正与群雄急辩之时,探子来报,英军送来密件。牛鉴厉声正告:“没有本帅命令,不准发炮!” 并逐陈化成回营。陈化成离去,牛鉴拆信:“两天之内交出吴淞!” 大惊,束然无策,回内房。金师爷请出躲在一侧的奸商李大仙。李大仙乘机献计:撤换陈化成,驱散鸟枪队。李大仙离去,牛鉴亲书求和信一封,令金玉书与李大仙驾船到敌营投递降书。
第四场 军民联防
姚志杰率民众组成的鸟枪队勤练兵艺,并盼望陈化成前来指点。陈化成副官刘国标策马前来致歉:“陈化成病了,不能前来。” 鸟枪队闻讯,议论纷纷,颇为遗憾。为稳定军心,刘国标希望众人保密。不期“陈化成病倒”的消息还是走漏,李大仙乘机造谣惑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王总兵部下调戏良家妇女,被姚志杰撞上。王总兵反治姚志杰罪名,欲趁机一举解散鸟枪队。千钧一发之时,陈化成抱恙赶到,怒斥王总兵,视察鸟枪队手持兵戒操练,军中荡漾《操练曲》……。军民同乐之时,一声巨响,军火库突然爆炸。混乱中,金玉书与李大仙摇船出海,投奔敌营,递送降信。杨玉莲暗中监视,人赃俱获,大呼:“捉奸细!” 金玉书、李大仙被扭送至陈化成营部。
第五场 怒审奸细
陈化成营帐开审,炸毁军火库的刁民李福根(火永南饰)被押上堂,供认不讳,系受李大仙指示所为。审讯中,姚志杰前来报告,抓到投敌奸细和书信一封。陈化成阅信大惊!正待升堂,牛鉴前来,陈化成暗忖:“ 来得正好!” 请总督亲自审问。金玉书被押上堂,牛鉴见状心虚,欲倒打一耙。杨玉莲上堂,亮出牛鉴通敌私信。牛鉴老羞成怒,扬言撤去陈化成官职。陈化成大义凛然,厉声喝道:“可到钦差处论理! 头可断,血可流,志不可夺,心不可失,撤我官职,在所不计,英夷我不得不抗!” 兵刃相见之际,部下来报:“英军分乘三艘军舰,再度入侵。陈化成令两相退堂,朝牛鉴抱拳致歉:“大帅,末将失陪! ” 随即昂头挺胸、拂袖而去,直奔炮台……。
第六场 壮烈殉国
陈化成与民众击退英夷数次进犯,炮台一带迎来短暂平静。牛鉴前来慰劳,假腥腥要为陈化成加官进爵。突然,英国鬼子又来进犯,阵地大乱。王总兵弃城逃跑,小沙背和东炮台相继失守,牛鉴插上白旗投降,仅剩陈化成孤军作战。陈化成发出阵亡前的最后誓言:——《吴淞有我陈化成》:
炮声震、敌猖狂,
心是恨、怒满腔。
军心动摇阵地乱,
敌人乘机来攻打,
英夷登陆小沙背,
东炮台放弃不抵抗,
遗我孤军来作战,
前后受敌我难抵抗。
吴淞啊,吴淞 !
吴淞有我陈化成,
敌人休想再逞强;
吴淞有我陈化成,
重痛敌人决不让;
吴淞有我陈化成,
官兵一致把敌抗;
吴淞有我陈化成,
誓死保卫我海疆!
战事日趋白织化,吴淞镇被包围了! 陈化成祭师:“国仇家恨,血的教训, 奋勇杀敌,报国报民。 兵勇们跟我冲呀!”,银剑直指英夷,不幸中弹,倒卧炮台,壮烈殉国。杨玉莲见状,痛哭失声,急呼:“陈老佛!” 众兵勇悲愤万分,为陈化成祭奠……。旋又在副将刘国标的率领下,军民朝着装备精良的敌营杀去,几近全军覆没……,这就是鸦片战争时期,陈化成为国捐躯,上海失守,中国历史上值得反醒、纪念的一天:1842年6月16日。
沪剧《陈化成》音乐:“古典铿锵、荡气回肠”,是许如辉戏曲音乐代表作之一。作曲家以中国民族古典音乐风味铺展全剧;以戏剧和情节化的音乐表现手法,成功塑造、倾情讴歌了民族英烈陈化成;器乐的编排, 采用“文武场(管弦乐和打击乐)器乐” 并举,嗩呐的反复领吹,陈化成主旋律贯穿全剧,再结合其它旋律,表现了陈化成与英夷抗衡的鏖战场景和为国捐躯的悲壮过程。 《陈化成》音乐既是沪剧音乐,也是中国民族音乐作品,这一点,即如笔者在《许如辉与中国戏曲音乐》中所分析的:“滬劇《陳化成》音樂是成功的, 它是京劇化的, 但保留了滬劇的悠揚和柔和; 它是歌劇化的, 但不失江南戲曲原有曲牌的調兒和韻致; 它是民族化的, 但借鑒了西方爵士樂的鼓點和節奏; 它是旋律化的, 音樂語言流麗酣暢, 古典鏗鏘; 它是戲劇化的, 音樂承載了電影畫面般情節特色, 詮釋了歷史上一則悲壯慘烈的史詩故事”。而剧中陈化成(赵春芳)唱段:《海塘夜巡》、《吴淞有我陈化成》、 牛鉴(毛羽)唱段《此番前去见钦差》、 杨玉莲唱段《我有冤啊、我有恨》, 许如辉既予革新,又保留了江南沪剧曲牌的韵味,有特色,极具可听性。
(2004年12月7日[作曲家许如辉纪念网]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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