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室手记
——《传记文学》535期,2006年12月
成露茜
这期的主题为大众文化的双峰,我们将为读者介绍包天笑与许如辉:一个是晚清民初的通俗小说家;一个是中国电影流行音乐的先驱。两个人在他们各自的领域都很当行出色。包天笑是一位著名报人,通俗小说家,翻译家,他的小说,一向以故事曲折,引人入胜著名。可以说他是那个年代小说家、翻译家最光彩照人的一位。他尝试著以新的风格来表现他在创作上多方面才华,对现代文学具多方面的贡献。一生著译很多,有一百多种,在近代文学史上留下了引人瞩目的一页。现在由他的外孙鄒培元来写他,当然是太适当没有的了。从他们老小之间的相处,对一代文人的生活面貌有了一个近距离观察及真实的描写,提供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珍贵资料。鄒培元写来,笔调轻松、有趣,读者看来当为之哑然失笑,佩服他的文字设想之妙。因为我们读到的是他与这位近代中国著名的小说家之间百说不厌的故事,而他正是最适当的述说者。看了他们老小的对话,我想很能引起读者的兴趣,从文章中更可以看出当时的文人对自己志节的自持。
许如辉所处的年代,上海当时正由留声机、默片时代,到有声电影,他躬逢其盛,为电影写下了不少的电影音乐和插曲,他的音乐,在社会上广为流传。但如今许如辉竟被世人遗忘,近年来,在一些资料性的书刊上,虽有人提及许如辉的名字,但总的来说,他的名字与他在中国电影史、音乐史上的贡献与成就是不相称的。或许出于历史问题,学术界文化界长时间以来往往只把目光集中在左翼电影的发展上,而常常把左翼以外的很多东西给忘记了;正如他的女儿许文霞所说的:“由于‘意识形态’的束缚,我国电影史研究可说长期陷于一个预设的‘左翼运动’框架之中,中国电影发展史也未能幸免。很大一部分电影艺术家和电影史料,在官修的电影‘正史’中消失,致使岁月更迭,而历史原貌依然被荒草蔓枝所覆盖”。“文革”期间,许如辉曾经有过一段痛苦的历程与磨难,他被迫写下了大量的“交代材料”。本文系根据这些“交代”整理写就的,她要让这个几为世人所遗忘的名字重新再记忆起来。许如辉作为一位颇有成就的音乐家,他的成就并没有消失,他仍然在影响著一批人。
知名翻译家胡品清教授于九月三十日病逝于台北新光医院,享年八十五岁。曾在法国巴黎大学从事现代文学研究。讲学四十余年,近年更投身中法学术研究交流,著作等身。胡品清惯常以诗人的笔调书写散文,句句充满诗意,字字散发出她人人真实情感,读来每有余韵。她的翻笔读来流畅与传神,更属难能可贵。看过她翻译的书,相信必有同感。在敬悼胡品清教授的文章里,胡子丹细数与胡品清交往的经过,并讨论到有关翻译的问题。虽是悼念的文章,保持了他清新、多情一贯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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