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雪芬,马列主义老太太还是灭绝师太?
摘自《麒麟的日记》
(2009-12-15)
最近收集越剧资料。发现很逗,八卦流言,故纸沉屑,那些被掩盖了的无法挖掘的真相,磷火般的跳跃着微光,死魂灵。
很多一些越剧迷(估计不是师太本人粉丝)称袁雪芬为灭绝师太,促狭了些,我在电视上看到过她,说实话,还是像的。所以,促狭的话无非促狭,并不表示它无稽。当然,我更觉得她像马列主义老太太,符合她的身份,她的着装,她的仪容。
她年轻时,自然也是素谨的人,但应该依旧会有油烟气息和浅淡的风月情怀。得知父亲病重,割臂上之肉,虽举动刚绝,却也情愁脉脉;搭档马樟花早逝,她随即病倒,再不唱《梁祝哀史》,情深意重,自是来自肺腑。若这个人与这些朴素自发的情感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她或许今天更像一株苦楝或者女贞。
浙江小百花和南薇后人打梁祝版权官司,浙百的律师跑到上海找袁雪芬,显然要找大树遮阴。看她们谈话录音非常搞笑,一个煽风点火,一个大打官腔,却也言辞悭吝。南薇后人官司无疑是赢定了的,毕竟时间和人为的篡造无法销毁所有的证据。作为一个大的遗产文化,梁祝无疑是不同时代不同人的集体创作,但就越剧多年沿演下来并最终基本完成定稿来说,作者依旧是南薇。
袁雪芬,已经被树立成一个榜样和旗帜,一株由苦楝或女贞被劈削成的旗帜。她的枝枝蔓蔓,被人为的自己遗忘了。
现在,耐人寻味的是,在那个谈话录音里,她居然有些不愿意承认自己是《舞台姐妹》里竺春花的原型。问题是,谢晋早就承认了竺春花与袁雪芬的等号事实。所有爱她和不爱她的人早将她们定性为一个人。这是曾经光耀的官帽,也未必不是情感的纸枷。她想模糊这个概念,大概情非得已也自有苦衷。太明显的痕迹了,谁都知道,当年闯上海的越剧女子里,只有她,永远拖着粗黑的大辫子,朴素衣衫,厌恶“过房娘”。
但如果这样一一定位,商水花就是筱丹桂(这不是厉害关键),邢月红就该是马樟花。这不是袁雪芬的错,尽管她知道马樟花绝非电影里的邢月红。
当然,就算谁要说邢月红就是马樟花,我依然会觉得马樟花非常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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