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了,上海的马术运动(一)
(阿泰)
马,是一种特别通人性的动物。它聪明高雅,智商颇高,可以驯服。古代,交通工具缺乏,如要长途跋涉,除了舟船河川,陆地上,只有以马代步。上京赶考也罢,往返经商也罢,都少不了它。汽车需要加油站添加能量,马也需要补充体力。於是古人便发明了加油站式的机构——驿站。而且有了专业运输公司——马帮;有了马帮专用的运输线——马道、茶马古道之类。马,成了古人交往与经济流通的必备工具。
古战场上,马的功能更为显著,常有人形容“马上得天下”之类的赞誉之词。成吉思汗,凭借他拥有一支所向披靡的骑兵队伍,所以能将元朝的疆土,向北扩张到莫斯科公国;向西扩张到中东小亚西亚地区;向南几乎囊括了整个东南亚半岛……在欧洲,“木马屠城”的故事流传久远,特洛伊城美丽的海仑公主至今还活生生留在欧美人民的心坎上……
至於在中国,马的故事多若繁星,什么薛仁贵降服红鬃烈马;窦尔敦盗御马;秦叔宝病贫受困卖了黄骠马;杨贵妃为了爱吃八闽荔枝,从福建到长安率先开设“特快专递”,累死多少善跑善奔的快马……
恰恰也在那个时代,世界文化的中心——大唐长安,已在流行马上高尔夫球运动——马球比赛。毕竟,养马玩马是贵族的专利,只有大唐盛世才容得下它发展的土壤。
马球比赛、高尔夫球赛是不是起源於中国,不了解不能妄断。到了宋朝,马球赛好像有些式微。毕竟马球赛是人兽组合的团队比赛,运动员与马须配合默契、训练有素,马与马之际也必须相互呼应。没有长期的训练,是难以组成具有战斗力的马球队的。自从《少林寺》问世以后,国内武打片热也如火如荼兴起,正方兴未艾。听说,在拍摄马战镜头时,战马往往向一个骑兵部队借来。两匹马稍一对阵,即自行分开,一个连队的马,仿佛都是战友,怎么也打不起来,浪费胶卷在所难免。
因而财力雄厚的盛唐之后,马球比赛让位於足球,也就按理顺章了。《水浒传》靠踢球获得皇帝恩宠的高逑便是一例。可惜当时还没有世锦赛。但有一条倒可以确定无误:现代流行日本的“相扑”运动,应该源自中国。据《水浒传》记载,玉麒麟卢俊义手下家将浪子燕青,就是宋朝相扑高手。要到联合国去申遗倒是名正言顺、名副其实。因为自浪子燕青以后,好像相扑运动久已失传,成了真正意义上的“遗产”。不像现如今,祖宗传下来的手艺、绝活,还没有死透透,尽可以抢救继承、发扬广大,却心急火燎跑到联合国去“申遗”了。联合国“申遗”难度大,干脆我们自己批,自我认定!实在是笑话变传奇,肉麻当游戏!还自命不凡、自鸣得意!我真不明白这些急功好利的人物思维逻辑究竟属於那一种类型的!真是咄咄怪事!
上海人民公园,解放前就是玩马场所,时称“跑马厅”。如今上海美术馆,前身上海图书馆,当年作为看台的台阶犹在,原是“跑马厅”遗址。西面江阴路侧,便是养马的马厩。我在求学期间,还经常溜进去看马。马厩过道上比肩排列的月洞门又高又宽,一股马粪臊味却也实在难闻。后改成静安区中心医院。现在高楼矗立,已难觅马场陈迹。上海马术运动被驱逐,香港的赛马运动随之蓬勃兴起,每遇马赛,职场成了空巷。普天同赌,满城同欢,真乃不亦乐乎,成了东方明珠一大奇观。也吸引了众多中外游客。
听说国内又出现了几个马术体育场所。最近有幸被邀,去了趟“上海乐派特马术俱乐部”一游。马场地处奉贤区海滨。创办者潘拥军,是位事业有成的企业家。可朋友们宁可不唤他“潘总”,却爱称他“小马哥”。“总”字号、“董”字号已比比皆是,被人叫得太滥,“小马哥”毕竟和大名鼎鼎周润发、发哥,挂上钩、对上号,够风光、够潇洒的了,他也乐於接受。他爱马爱得近乎入迷。他奔内蒙,飞欧洲,为了得到一匹良种马、纯种马,他不惜重金,非要购到手方肯罢休。
上海乐派特马术俱乐部悄然出现,让我看到了久违了的马术运动已悄然回到了上海滩!虽然还不成气候,但从俱乐部的现有规模,远景规划,以及创办人执着的追求,上海马术运动的前景仿佛已豁然开朗。虽然马术运动是绅士运动,要成为平民运动,还有漫长的路要走。但作为大众观赏的运动项目,还是能让人赏心悦目,观赏性极高!
春风拂面,春的气息已闻,还怕繁花似锦的日子不来光临?对此,我持乐观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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