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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越剧《梁祝》抢夺史纪实
8/24/2010 点击数:1186

越剧《梁祝》抢夺史纪实

(无名) 

   由文化部艺术局领导田汉同志亲自安排,1950年9月,南薇与范瑞娟、傅全香率东山越艺社晋京演出《梁祝哀史》和《祝福》(《祥林嫂》),尤其是《梁祝》在怀仁堂为中央首长演出,获得毛主席和周总理的充分肯定。东山越艺社载誉而归,在上海也引起不小的轰动。

   1951年,中央对文艺界进行了一系列的整顿,在对《武训传》等一些不健康作品进行批评的同时,也对一些改编成功的作品於以表彰。周总理在第一届全国文代会上,就对南薇改编的越剧《梁祝》作了完全肯定,并在会上讲:“《梁祝》的编剧南薇先生,还很年轻,南薇,站起来,让大家认识一下!”当南薇站起来向大家致礼时,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前些日子发行的大型记录片《梅兰芳》里,出现周总理和南薇在文代会召开的宴会上,总理和南薇碰杯的镜头,南薇笑得是那么自然,激动,仍是十分清晰传神。这也是南薇一生中最辉煌的一瞬间。尽管它像一颗耀眼的流星,匆匆掠过长空,逝向茫茫的宇宙深处,再也设有回首一望。

   紧随着向南薇袭来的,是一段延续半个多世纪的灾难和厄运。乐极生悲,人生命途从此急转直下,跌落深渊,这是南薇所始料不及的!

   1951年国庆,中央举行全国戏曲会演,《梁祝》是注定必须参加的剧目。

   当时,上海戏曲界的领导人伊兵,对《梁祝》在北京受到的殊荣是垂涎三尺的。凭他灵敏的政治嗅觉,意识到这可是能让他政诒生涯上登天的云梯呀!就在8月1日上海抗美援朝义演《梁祝》同时,伊兵以“领导”身份,单独找南薇谈话。伊兵毫不避讳要南薇将《梁祝》的署名将“南薇编剧”改为“伊兵改编”,并当即暗示,只要南薇同意,他肯定会投桃报李。南薇的政治前途无可估量,他可以确保。

   谁知南薇一介书生,根本不黯世事,一口於以拒绝。伊兵当时正是官场得意、权倾一时之际,手握升降生杀大权,此事换了别人,感恩戴德、奉承拍马犹恐来之不及,你南薇如此不识抬举,恼羞成怒,对南薇讲:“古典文学作品人人可以改编,戏己经要在上海《戏曲报》上发表了!”南薇也不示弱:“你要是这样做,我就向中央反映。”南薇不但讲了,居然也这样做了。当总理得知此事后,立即批评了伊兵:“你是个老革命了,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一位党外进步人士呢?”对此,伊兵非但对总理的批评阳奉阴违,心中着实恼怒万分。於是与越剧界另一个头面人物袁雪芬策划要整南薇。紧接着,袁雪芬找到南薇,对南薇讲:“我完全知道《梁祝》是你的,你跟伊兵斗,隔天我就召开个会,我支持你!”当南薇前去参加会议时,袁雪芬悄然又跑到南薇家中,对南薇妻子说:“南薇有外遇,现在组织上要帮助他,你不到会上去讲,我们是无法帮你解决此事的!只要你到会上去讲,我就可以帮你解决,让南薇断绝外遇。”南薇妻子是个只有小学程度的家庭妇女,对世事认知万分幼稚,当时正在为南薇有外遇而伤心难过着呢。从1944年与南薇结婚时起,便与袁雪芬相熟,相处感情甚好,听到袁雪芬能为她解决此事,当然心中高兴,急匆匆当即跟随袁雪芬赶到会场。南薇看到自己妻子出现在会场,顿觉错愕。袁雪芬就在会上当众宣布:“现在南薇妻子有话要讲。”南薇妻子根本不知开会的原委,於是就讲了现在南薇有外遇,这对家庭很不好,希望组织上帮助解决。此话一出,伊兵当即宣布会议更改为批评南薇资产阶级生活方式的大会。於是一些组织好的人纷纷站出来揭发批判南薇,什么南薇写剧本要到国际饭店开房间……诸如此类。毫无思想准备的南薇,惊愕得目瞪口呆,浑身气得发抖,就这样,批判会开了几天,勒令南薇必须书面检查。这次会议记录和南薇的检查,至今还保存在越剧院档案室里,前两年还有人看到。批判过后的处理是:南薇降职降薪三级,不准再编导,改为图书管理员。而袁雪芬答应南薇妻子处理外遇一事,就毫无兴趣了。再也不曾提及。而南薇本来对外遇一事,对妻子原抱有愧疚,此事一出,夫妻感情彻底破裂,最后以离婚告终。南薇妻子一生耿耿於怀,抱怨上了袁雪芬的当!

   南薇一经批倒,伊兵就放开手脚公然进行篡夺《梁祝》勾当了。尴尬的是,南薇已向中央反映,总理为此也批评了他,他脸皮再厚,也不敢明目张胆将伊兵大名暑在《梁祝》出版物上了。亏他想出个馊主意,搞出个子虚乌有的“创作工场”,在上海戏曲报上发表时,用了个颇具独创意识的表达方法:“……经宋之由、徐进、陈羽、成容、弘英诸同志分头执笔写成,并由伊兵同志作初步审定。……” 

   注意:用了个“伊兵……审定”伏笔。伊兵满以为由此就可以达到霸占《梁祝》的目的。谁知历史给他开了个大玩笑。“审定”怎么也不具有著作权,随着几年后伊兵调离上海,人一走,茶就凉,竹篮打水,筛子扇风,权势一失,一切挖空心思、劳心费神的算计皆成了泡影。即便被你一度掌控的越剧院,谁还会理会伊兵的什么“审定”!

   於是,《梁祝》的编剧,徐进便有机会趁虚而入,取而代之。注意,此时此刻,徐进已由“执笔写成”,一跃升格为“改编”了。而且用一个“等”字,将“创作工场”的宋之由、陈羽、成容、弘英也全部一脚蹬掉了。

   说起那个在世界艺术史上独一无二的“创作工场”,好像是煞有介事,其实根本就不存在!因为批倒南薇后,离剧团赴京参加汇演,只剩下五天时间了,试想还可能有时间来搞什么工场改编?这还得感谢当时被伊兵指定来顶南薇导演的黄沙先生,他在《梁祝》得奖后写的导演经验一文中,具体记载得清清楚楚。随而在参加北京汇演当口,伊兵才有在他掌控的上海《戏曲报》上,发衣所谓“创作工场”执笔由他“审定”的《梁祝》全剧。这已是1951年11月的事了。耐人寻味的是全剧末端,画蛇添足加了段启事: 

   “本期本报因梁山伯与祝英台剧本发排后,临时修改数次,以致延误出版日期,特向读者致歉。戏曲报编辑部。”

   由此即可证明,早在两个月前,伊兵就准备发表了,没想到南薇不吃他这一套,整南薇费去了一些时日,在向读者承诺过的那期没有发表,故而留下有向读者致歉一笔。

   《梁祝》会演得了全国一等奖,按理伊兵应该高兴了吧?谁知接下来发生的事,让他颇为尴尬了!

   南薇向中央反映的事,中央领导旋即进行了处理。无论总理,或是文化部门的领导田汉、阳翰笙等对南薇及《梁祝》是了解的。生活问题应该批评处理,但不能因此剥夺他的著作署名权。於是在伊兵《戏曲报》出版才一月末满,中央就在全国权威刊物【人民文学】上发表了几乎与伊兵《戏曲报》完全一致的《梁祝》剧本,明确指定《梁祝》是“南薇改编,宋之由、徐进等修改”的认定!而伊兵则什么都不是!

   应该说,这是中央对《梁祝》署名权最权威的定性,也是对伊兵所作所为的否定。很难想像伊兵当时五味杂陈的心情。但夹里没了,面子还是要的。难得他天份高超,创意迭出,在以后的演出及《梁祝》多家出版社的出版物上,署名变更为“华东戏曲研究院创作室改编,宋之由、徐进、陈羽、成容、弘英执笔,原改编者南薇”。

   《梁祝》,倒底谁是改编者,竟成了一道多元方程式似的难解题。设想出如此别出心裁的命名,无疑是个“天才”。

   现在,上越律师提出南薇“从没有对此提出异议,应该已默认了。”如此逻辑推理,真教人啼笑皆非。须知当时南薇已被贬为图书管理员,资产阶级生活问题像紧固咒一样套在头上,还敢提出异议?不再斗得你七荤八素才怪呢!果然如此,1955年,南薇实在不堪忍受这种屈辱的对待,一横心肠,自动离职,离开了越剧院。这下,袁雪芬、伊兵又“火从心上起,刀从胆外伸”,南薇一旦脱离他们掌控,谁知会搞出些什么事来,於是就由上海文化局出面,上报开除南薇中国作家协会会籍,不准全国任何剧团邀请南薇排戏,对南薇实施全方位封煞。一直到文革结束,上海文化局才对南薇作了平反,恢复中国作家协会会籍。

   至於袁雪芬,私心实在太贪。55年伊兵也离开上海文艺界,上海越剧院大权由袁雪芬一人独揽。在争夺《梁祝》署名权上,伊兵费尽心机,耍尽手腕,结果两袖空空,一无所获。好处却让徐进一人独占。随着《梁祝》的影响日益提高,成了越剧代表作,“袁雪芬眼红得要喷血了”(南薇生前曾对我亲口说过此原话),好在她现在已大权在握,目空一切,终於在1959年越剧院重演《梁祝》时,《梁祝》署名,开始出现“袁雪芬口述,徐进改编”崭新形式,袁雪芬硬是活生生从徐进独吞的赃物上,切下一大块攫为己有,终於将越剧代表作的作者桂冠,戴到了自己额角头上。

   袁雪芬,从51年8月,伙同伊兵,沆瀣一气,密谋策划。当伊兵与南薇斗得死去活来时,袁雪芬似乎显得十分超脱,南薇自然倒足了霉,伊兵挨了总理批,最后还调离上海,也没讨到什么便宜。袁雪芬要是真是个聪敏人,决不会卷入到会遭历史唾弃的缺德的旋涡中去的。越剧改革旗手、越剧表演艺术大师、全国人大代表……名声还嫌不够显赫?难道再加顶编剧帽子,你的形象又会高出一筹?头上光环又能亮上几倍?但一个人到了利禄熏心,一叶障目,不辨利弊之时,明知《梁祝》是带着铁钩的鱼饵,也会一口吞将下去。顾不得铁钩会钩住你的五肠六肺,甚至搭上性命。这就是贪婪者的宿命!南薇编《梁祝》,雪声、东山新老同仁,知道者还少吗?傅全香、范瑞娟老师就多次发表怀念南薇文章,虽然没有道明内幕,但都确切无误地道出《梁祝》编剧是南薇的历史真相!

   袁雪芬倒是做梦也恐想像不到社会进步会如此神速,法制会如此日趋成熟,著作权法会如此深入人心!随着南薇下一代,为给先人讨回公道,将《梁祝》沉冤诉诸司法;随着南薇后人二省三地法院获得正义的胜诉宣判,50年代斗南薇、夺梁祝的丑剧沉渣泛起,臭不可闻的历史又重见天日,为人得知。袁雪芬吞下带钩的鱼饵,免不了钩出水面,露出真容!天网恢恢,谁也逃不过辩证法的因果规律!

   按理,袁雪芬有机会反省一下,洗涮掉这段并非光彩的历史污点。只是她太刚愎自用,太迷信权力的万能,几次错失良机!

   1980年,南薇恢复中国作家协会会籍,平反落实政策回越剧院,当时袁雪芬仍是一把手。南薇落实政策当天,就对袁雪芬讲:“过去你和伊兵对我的错误决定现在平反了,那么《梁祝》、《祥林嫂》等作品是不是也应该还我了?”照常理讲,袁雪芬在文革中也受尽迫害与批斗,有了亲身感受,应该懂得理解当年迫害与批斗南薇,南薇彼时彼刻的心情了吧?谁知她竟然说出如此不堪入耳的话:“这些作品是你的,(当年批斗南薇前夕她也说过此话)我死了以后,会还给你的!”弦外之音,就是现在你谈也不要谈,等我死了以后再讲!蛮横到是非曲直都不顾的地步了,也真是名利当头,死活都可不计!

   2005年,南薇子女笫一次向越剧院反映《梁祝》等作品著作权归属问题。当时南薇子女只想通过勾通协商,妥善处理历史上遗留下来的著作权暑名更正问题,也是对死去的父亲有个交代,无意诉诸法律。谁知袁雪芬油盐不进,更令人不齿的是当时还哄骗南薇子女,在双方勾通会上讲:“你们反映的事都是事实(指《梁祝》、《祥林嫂》等作品作者均是南薇一事),我们会处理的。但此事涉及面广,要向上面领导反映后再处理。时间要长一些,你们要耐心等。”话说得很好听。可惜白白等了两年,一丝消息全无。紧接着“新民晚报”透露《山河恋》又将遭遇越剧院掠夺的讯息。南薇子女当即发函致上海越剧院,坚决不同意上海越剧院故伎重演,再施抢夺《祥林嫂》、《梁祝》的宵小伎俩。毕竟时代在进步,上海越剧院意欲肢解《山河恋》,欲只借“送信”一段,进而达到赝品《山河恋》取而代之货真价实原版《山河恋》,掏空南薇作品心肝脾肺肾的一贯卑劣的“盗经贼典”,结果没有胆量冒然造次,再施偷《祥林嫂》故技,不敢采用“送信”经典唱段,搞了个只剽窃了《山河恋》三个字的创意,所谓《情系山河恋》的伪劣作品。预谋三年的剽窃计划总算没能得逞。

   通过三年漫长坎坷的《梁祝》维权之路,尽管浙江、江苏两省最高人民法院判处南薇后人胜诉,七场诉讼全盘告捷。个别案子还得到全国最高人民法院关注。但上海中院一拖三年,并不把浙江、江苏两省最高人民法院终审判决当回事。对南薇后人胜诉一事,所有上海主流媒体,均三缄其口,封锁得不见一丝消息,看来袁雪芬的能量不容小觑。相信今日司法最终必将作出公正的判决。如果一定要用有损党和政府诚信、有损司法的公正,来换取某个个人颈项上的光环成为“日不落”似的圣迹;或者让某些既得利益集团,譬如所谓明星版越剧《梁祝》主办者,在该省高院作出终审判决之后,还全国走透透,连演200余场,这是在践踏国家法律,还是向中国司法正义挑战或示威?!可见权与法的较量均已在台面上进行了!既知与虎谋皮,也就舍得一身剐了!

   维权之路即便再漫长,再坎坷,也得走到头!开弓已无回头箭,如此而已!

   顺便再提上一笔,当我在文艺报【人民文学】出版广告目录中,见到有南薇署名的《梁山伯与祝英台》剧本发表本,是何等兴奋,到上海图书馆查询,唯独少了这一期!其它上海重要图书馆也然,独缺这一期。如果能如上海越剧院律师的另类逻辑推理,那还用得着当年的空空儿们以防万一地毁尸灭迹,消毁证举吗?幸好国家图书馆硕果仅存。这是一份无法磨灭的如山铁证!一切妄想颠复它存在的口舌之逞,都将是徒劳无功,白费心思!

   何谓铁证?憾泰山易,憾铁证难!铁证如山,岂容颠倒着看。当今世界,毕竟每一件案件,都要经得起历史的考验!谁也躲不过这不以任何操弄者意志而转移的客观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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