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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云发:读史唯贵平和(1)
2/13/2011 点击数:1464

陈云发:读史唯贵平和(1)

——读《扒着门缝看历史》 (2008-07-10 )

http://book.sina.com.cn  2008年07月29日   

  编者注:此文是陈云发先生写的一篇书评。陈先生是江苏常州人,既是资深记者,又是作家,还写过戏剧。他曾就读复旦大学新闻系,后长期在部队从事新闻工作。1986年转业后,曾任职上海《新闻报》《上海戏剧》杂志社等单位,后参与创办《新闻午报》,任常务副总编辑。据他所说,我的许多文章,他曾经在网上读到过,也算是有感而发了。《扒着门缝看历史》一书,即将由北京九州出版社出版。

  现在的媒体“老总”,能坚持紧捏“笔杆子”不放的人已经不多,徐世平可以算是个少数“例外”,如果用“既是新闻官,本色乃文人”来形容他,恐怕最为贴切。这几年,尽管他始终公务繁忙,但依旧笔耕不缀,可谓记者本色不改。继去年出版《毁誉人生》之后,近日又推出了读史随笔《扒着门缝看历史》(北京九州出版社)。读后,深为其坚持写作毅力所感佩。

  这本读史随笔中的文章,大部分发表在他的“新浪博客”中。这类谈史论人的文章很不易驾驭,其难点,一是需要深厚的古汉语功底,能够读懂读通古籍,如果一个人连二十五史、《资治通鉴》、《续资治通鉴》、文言历史笔记也读不下来,那就根本免谈。二是要有广博的知识,古代近代现代的重要历史事件、历史人物要知道得很多,读书的面要很宽。三是读了以后有能力评判,有自己的识见。以上三条对一般新闻工作者而言,是一道很高的门槛,实难跨越过去。因为记者虽被称为“杂家”,但其实系“万金油”而已,谈不上什么专业优势。所以新闻工作者中能够“啃读”二十五史、《通鉴》的,恐已是凤毛麟角,而世平先生不但能“啃”,而且还能“扒着门缝”读史谈人,并日积月累弄出了一部专著来,还有自己的见解,这种功力,是常人难以达到的。且在此之前,有关读史论人(历史名人)的著述,早已汗牛充栋,而且不乏大家,以当代而言,既有鲁迅、郭沫若、茅盾、范文澜、翦伯赞等“顶级人物”,亦有吴晗、蔡尚思、黄裳、蒋星煜等名家、大家。世平先生不是专攻历史研究的,他撰写读史随笔,于他工作主业而言像是“玩票”,不过,因其独特的心智,以及写作境界的自如,其历史随笔颇具较高品位,并没有隔着门缝把历史人物“看扁”,对史家而言,甚至还可说是拓展了研究领域的视角,于人不无启迪作用。

  毫无疑问,世平先生这部新著,有多种价值可供我们研判时进行选择,但依我的感受,似以“平和读史、公允评议、卓有真见”三个方面更为精当。

  什么叫平和读史?是描述读史时的一种心境、一种态度。从理论上讲,历史的真相是客观的,但实际上史书却不一定是客观、真实的,因为史书是人写的,这就会有不客观、不公允的因素,一部二十五史,由不同朝代的文人纂定,又大都是后一朝代为前朝编撰历史(《史记》等除外),若前、后朝统治者曾互为敌我,则文人们又岂能做到客观修史?结果就是史书中常常会“语焉不详”,或为尊者讳、为强者讳、为胜者讳。这样,后人读史时就要有一种平和的心境,去阅读历史的真相,也就是说,要会读史,透过史书表面叙述的文字去读通历史。读史的人,应带着一种比较客观、局外人的心态,不带任何偏见和先入为主,不被史书原有的价值理念所左右,对史书中叙述、描写、论定的人和事件,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要善于戴上“透视镜”照着读,看是否被掩盖了什么,或其有否“哈哈镜”现象?同时,读史前不应该先有一个固定理念,先判定正邪真假、忠奸善恶,则读来读去仍会回到原先的理念上,不会有新的收获,建国后对太平天国史的研究就是一例,先判定了它是农民“革命”,结论是一切皆好。当然,近年发生变化,又有人先判定其为邪教,于是便又一切皆坏,这样岂能读出波澜壮阔而又纷繁复杂的太平天国的历史其相?所以,读历史,最要紧的是能读出可能被掩盖着的历史的另一面,持一种中正平和的心境。我以为,世平先生读史时实现了这种心境,他不带任何结论和偏见去读史,而是多掌握材料,着意用功去感悟,这可从他的文章中找到佐证。例如北洋军阀时代的一些政坛人物,过去从史书中读到的王士珍、冯国璋、徐世昌辈,大抵均是“袁世凯走狗”、“凶恶军阀”之类的形象,但世平先生读史时,却注意到了他们的另一面,如王士珍不仅出身微寒,连姓名都是假冒他人的,但他带兵时却有时能维护军纪,甲午战争时,他率军在朝鲜义州某庄休息,取百姓缸中面粉食用后留下银两,并将缸封好;他任步兵协统时,拒绝族人“走后门”谋差事,平生又以“仰不愧天、俯不愧地、抚不愧心”的“三不愧”律己,颇有可爱之处。(《冒名顶替之王士珍》)徐世昌曾靠日本外债做资本选上总统,但他下野后得已善终,与他做人讲究大节有关,如袁世凯窃国称帝,他不支持,对杨度的劝进行为“言必嘲之”;“五四”运动发生,他免去曹汝霖、陆宗舆、章宗祥职务以顺应民心;抗战时,他又拒任伪职,保持了晚节。这便是徐世昌的另一个“真相”(《喜怒不形于色之徐世昌》)。又如谈到冯国璋时,着重勾勒了其“两面性”,他是袁世凯提拔的爱将,自然忠于袁,但却又能对袁始终保持一定距离,袁称帝时表示反对;后来虽当了总统,但又不靠强权恋位,交出了职位。(《黄土坟中之冯国璋》)方孝孺是明以后儒家推崇的对象,称其被害不屈是“天地正气”,但世平先生“夜读方孝孺,心情是沉痛的,也是复杂的”(见《方孝孺“骨鲠”之余》),为什么?因为方孝孺忠于明建文帝朱允炆,不肯为明成祖朱棣登基草诏,又强硬顶撞,遂被朱棣“夷十族”,共造成873位族人被杀,数千人被流放,这个代价也太大了,而被牵连的人都是无辜的,其中妇女儿童甚多,这种“天地正气”就应该打个问号了,因为换皇帝毕竟是朱明朝廷自家的事,并不是民族大义问题。不过,作者讲述这个故事时,并没有对方孝孺作结论性的“口诛笔伐”,而是让读者去联想、去思考。而对万历、天启朝的大将熊廷弼,世平先生的评价颇公允(见《功到雄奇即罪名》),既肯定其非凡将略,但又深为其被冤斩而惋惜。他分析熊案实质,既有大局面改变(换了新皇帝),又不慎陷入东林党案,在向魏忠贤求“保命”问题上处置不当(同意送贿4万两白银,后因家窘而反悔),当然,更关键的是其性格使然,不肯认错,尤其是不肯违心认错,面对同僚的弹劾和皇帝切责一味辩解,终招来杀身之祸。熊廷弼的悲剧,对后世官员不无警示和启发,我相信本书作者在读《明史》熊廷弼传时会有更多的考量,但他在探寻真相时却并没有过多地去斥骂熊案中的众多肖小之徒,而只是平和地从事实出发进行冷静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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