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曲界最缺就是作曲
(许文霞, 2011-6-18)
“许如辉如何唱腔设计”,发于七年前。现在重读此文,深感戏曲界什么都不缺,就缺作曲!
如果七年前戏曲界是寻找优秀作曲,七年后只剩呼唤作曲了。
“许如辉如何唱腔设计”,出自许如辉(水辉)第一场知识产权官司(被告中唱上海公司和汝金山)一审陈述书中的第九章(身为作曲,许如辉岂能不管“唱腔”)。一周后,第二起知识产权案开庭,审判长刘洪出庭伊始,便高声宏亮地宣布:“原告的意见,法庭已经注意到了!” 说实话,不是几只看不见的黑手干扰司法,许如辉知识产权官司,早就胜诉,何至于如此纠结!这中间已谁也不是输家,谁也不是绝对的赢家,我们陪上了大好时光七年;安坐法院宝殿的枉法法官走的走了,被怒斥得无语的继续装哑;枉法采信的四位被告证人中,三位已离开人世。而重温维权全过程,很感欣慰,因为我们的观点没有改变过,更多的专家学者,他们的观点一年一个样,三年大变样,也看出了戏曲作曲的无可替代。我们坚持抗争之外,还要说服深为担忧的友人们:“被告和杨飞飞势力这么大,斗不过他们的”—— 能坚持到底,因为真相在我们这边,“水辉作曲”,无人可以撬动,连法官也不敢!判决书只写“不予受理”而已。
“文章憎命达,魑魅喜人过”,重读“许如辉如何唱腔设计”,觉得还是比较遗撼的,因为许如辉没有机会在法庭上发声,戳穿忘恩负义杨飞飞的一派无言。后来发布的《歌剧情结的沪剧音乐<刘胡兰>》、《沪剧琵琶曲-星火燎原》等,可予补充“许如辉如何唱腔设计”。加上作曲家陈钢高屋建瓴的《海派文化的悲叹与许如辉的败诉》,沪剧行家奚耿虎《水辉先生人虽不在,作品还在——<为奴隶的母亲-回家路上>分析》,以及无名先生撰写的《评许如辉沪剧<为奴隶的母亲>“七岁辰光”》,都给这场并非许如辉一家在战斗,增添了维护戏曲作曲知识产权的历史厚度和意义。许如辉维权案,已引起戏曲界大混战,两本书提到此案。取缔还是保留戏曲作曲,竟成了谈资!近有某评论员提议江西婺剧取消作曲,糊涂到这种地步,是真想让戏曲繁荣还是让戏曲万劫不复?
但更多的反思,是戏曲界呼唤作曲!包括上海党报《解放日报》。严酷的事实横在当下,上海沪剧院拟招两名作曲,一个也招不到!越剧界传出“现在什么都不缺,就缺作曲”!中国每年毕业近百位作曲专业,没有人像当年马骏之(人沪《杨乃武与小白菜》作曲)进沪剧界那样热情愿入戏曲界!造成这些剧种招作曲难的是这些剧种自己!形成这种剧面的罪魁祸首是代表政府行为的司法衙门的枉法判决!从今后像许如辉这样热爱戏曲满腔热忱为戏曲作曲的人完全绝迹了,戏曲消亡,从戏曲作曲消亡开始!如大明朝昆曲作曲魏良辅那样,曾经的近现代戏曲作曲家,只变成一个个美丽的神话。
系列维权文章,更激起网民的是愤怒,四川易伟尊先生发布了《己丑端午怀许如辉先生》: “梅吹三弄众芳妒 ,柝彻五更寒士悲,万山驰骋木兰勇,十面埋伏贼寇摧”,是许如辉遭遇的真实写照。忻鼎稼先生发布《什么叫说明书上写作曲不代表沪剧音乐元素的全部作曲》,是对昏庸法官的当头一棒!这些道德文章,定会在历史上不朽地流传!
值此七年时节、要感谢无数默默分担、支持我们的许如辉友人。代表邪恶势力的我们的对手,终将退出正义的历史舞台,这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拟将乘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把颠倒的历史重新颠倒过来,只有继续揭露和抗争!可憎恨的对手及其滋生的社会整人簇中,一大批是前文革余孽,打砸抢烧者;今又沦为官商勾结、抄袭剽窃、制造伪证、迫害无辜、混淆是非、两面三刀、颠倒黑白、混水摸鱼、伺机侵权之流!是谁把好端端的上海戏曲界搞得乌烟瘴气?这不是你欠我三百两银子我可一笔勾销的小事,维权无小事!上海数来是东西文化荟萃南北文人汇聚的福地,上海更有地痞流氓欺诈正派人的传统,许如辉冤案,是严重剥削侵犯人权的恶行!为虎作伥者,必须停止为虎谋皮。
下面五点,是深入许如辉案、我对社会流言的最新回复:
一、“唱腔设计”,是汝金山金蝉脱壳之计
演员自己“唱腔设计”,是七年来的流言之一。
流言的发端,是剽窃了许如辉等众多沪剧作曲家成果的汝金山。汝金山自己没有一部作品署名“唱腔设计某演员”,倒对许如辉作品吆三喝四指手画脚。汝之谰言,让法官窃喜不已移植使用,实为满足看不见的手判死许如辉的幕后元凶。连连炮制的枉法判词中,利用剩余价值杨飞飞制造最后的剩余价值,大肆打击真正的成套唱腔设计者许如辉。适得其反,曾被蒙蔽的广大戏迷,正在日渐清醒中,因为他们看不到希望,看不出演员有什么“唱腔设计”特殊才能和新作品。“唱腔设计”归作曲,定腔定谱是作曲所为,一部完整戏曲音乐作品岂能分割?“戏曲界什么都不缺,就缺作曲”之说,正在戏曲界悄悄地卷土重来,尤其是因许如辉案而招致其他作曲家名誉受损的越剧和沪剧界!
二、作曲至少要有形成曲谱的能力
“杨飞飞的唱腔,是她自己设计的”,流言之二,是杨飞飞马屁鬼向作曲宣战,助疯人疯语杨飞飞,得意忘形、推波助澜否认许如辉。
作曲至少要有形成曲谱的能力;其次,作曲是一项创造型的智力劳动,必须会写旋律;第三,单会写旋律还不行,“作曲的准确定义是compose,即‘组织’的意思。什么是组织?就是对素材进行整合、组装、创造性地安排、使用。因此,严格地说,按照西方音乐的标准,旋律创作不一定属于真正的作曲,对素材进行严密的安排组织并成为最后可以演奏的音乐才是作曲”。
杨飞飞到处留言,七年来得寸进尺:连“《陈化成》编剧作曲都是我”?!杨飞飞你连谱也不识,也就是记谱也不会,怎么作曲呢?信杨飞飞还是信作曲的普世定义,这是一道智力题,相信不笨的您,会正确选择。
三、参照五十年代,成立“实验剧团”,让演员有唱腔可设计
流言之三,演员们跟着说:“唱腔都是我们自己设计的”。针对此言,可顺其自然,创造条件,让演员有余热可发挥,有唱腔可设计。套用一句北方俗语,叫“是驴是马拉出来溜溜”!
流言止于智者,为主张“演员自己唱腔设计”者提供出路,应迅速建立实验田。五十年代初全国戏曲改革运动,上海成立过华东越剧实验剧团,华东京剧实验剧团,如今成立上海沪剧实验剧团,进行剧团体制改革,给一蹶不振的沪剧注强心针,正当时!可从编导曲美全部拒之门外着手,满足演员自己“唱腔设计”,请杨飞飞现身说法自任团长、兼编导曲,排几出戏连满九个月!实验成功,向全国戏曲界推广,将所有剧种包括婺剧的编导曲扫地出门,如不成功,上海沪剧实验剧团关门大吉,杨飞飞收回所有胡吹滥侃,从此闭嘴!
四、“作曲、演员、琴师”三结合,是荒谬之说
流言之四,“作曲、演员、琴师”三结合。
许如辉官司进行中,广为传播的说法:“许如辉作曲”,其实是三结合的结果,包括“作曲、演员、琴师”的三结合。子乌虚有,纯属荒谬。
许如辉个人戏曲作曲时代,从来没有这种“三结合”模式,他只是根据演员角色、声腔特点制谱,恪守敬业精神,单独完成曲谱。与导演交换意见后,就出初稿,让演员试唱。琴师只负责演奏他的曲谱!
要说“三结合”,哪样事物没有三结合?编剧写好剧本要与导演、作曲、演员“三结合”;导演排戏要与编剧、作曲、演员“三结合”;演员上角,还“四结合”呢,编剧、导演、作曲为他们忙得团团转。什么叫“三结合”?倾听同仁意见而已,但各行挡个人负责者,还是编剧、导演、作曲、演员自己。
许如辉是一部戏的音乐总设计师,由他确定表达的主题,人物主题音乐,主要角色的主旋律,以“复调、和声、转调、配音、配器、合唱、对唱”等多种作曲技巧,用音符表现,交乐队演绎。《为奴隶的母亲》、《刘胡兰》、《白鹭》、《陈化成》等,都是,有录音为凭!
演员杨飞飞和琴师根本无力驾驭作曲!
“作曲、演员、琴师”三结合论,可休矣。
五、流派泛滥而致“戏曲是综合的艺术”毁灭
流言之五,戏曲是一种角儿的艺术,外国戏剧以导演为中心,中国戏曲以演员为中心。
推动戏曲发展的源头,从来就是一批知识分子。没有编剧出剧本,没有导演导戏,没有作曲制谱,居于下游端的一盘散沙的演员就没戏可演,再好的演员也无可奈何、发呆发愁!
不单戏曲,电影、话剧、曲艺、文明戏、流行歌曲、电视剧等,推动这些艺术发展的,同样是一批先知先觉的知识分子在打头阵,如郑正秋、张石川、欧阳予倩、洪深、黎锦晖、许如辉、以及沪越界的宋掌轻、范青凤、冯玉奇、南薇等。
不排斥艺术发展过程中演员的作用,所以《著作权法》中有表演邻接权的说法,凡直接表演者,其表演受到保护,但不唱就完了。但艺术起端的创造者,如编剧,作曲,受的是智力产品创作的特别保护,作品可世世代代被任何人使用,署名权终生,报酬权故世五十年为止。所以,许如辉被败诉,简直就是不懂法的中国司法的耻辱!我们的抗争并未结束。
历史上被称为流派的,如沪剧界丁是娥、王盘声、筱爱琴等,深受戏迷爱戴,实至名归。但只强调流派的流传作用,漠视其背后的创作团队,看不出“戏曲是门综合的艺术”,实属愚蠢。鼓吹演员至高无上,那么“流派就只是个美丽的传说”。推动戏曲繁华还是送终,把流派等同于演员,那么成也演员,败也演员,单靠演员是靠不住的。
越剧中生代演员茅威涛、萧雅,近年推出《梁祝》、《状元不了情》等不少新戏,成功之余,尝尽戏曲团队搭班建制的甜酸苦辣,她们是深谙“戏曲是综合艺术”铁律的聪明演员。已有人回归理性,喊出“流派是个集体的产物”!
如果说,越剧尚有尊重作曲的环境,准作曲们还想进入的话,沪剧界恐怕没有这么好运了,看看那些折腾许如辉的虎狼之辈的恶劣行径,谁还敢进呢?吓也吓昏喽!
(2011-6-18 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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