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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剧明星马樟花之死》
4/25/2013 点击数:2483

寒夜闻柝转载 2013-4-26

【遗珠阁·南薇剧社】网站注:《越剧明星马樟花之死,兼评越剧影片(舞台姐妹)与清白自居的袁雪芬》一文转载自【江南论坛】网,博文楼主称谓头上鸟,发表于: 2009-12-02 22:24。本网转载时,曾纠正一些笔误错别字及标点符号。敬请原谅。

越剧明星马樟花之死

 

(兼评越剧影片《舞台姐妹》与清白自居的袁雪芬

 

马樟花(左)袁雪芬(右)


   曾红极一时电影《舞台姐妹》,笔者观后,至今已时隔二十多年了,总像似一鱼刺鲠在喉管里,久久深感不吐不快。想吐却难吐,不吐又难熬,吐出必然会伤自命为“清清白白做人,认认真真做戏”之“越剧改革家”的一颗红心,有损她“惨淡经营”四十多年而获得“权威”的“尊严”。不吐又痛感容忍“弄虚作假,贬人颂己……”之辈而于心有愧。愧对生受百般凌辱,死遭歪曲诽谤的马樟花冤魂亡灵。


   四十年代前期上海,演唱俱优,风雅小生著名越剧小生马樟花,嵊藉人氏,她在十七岁时,就被“八·一三”抗日战役成为孤岛上海的越剧观众们,赞誉为最佳小生,当年袁雪芬做马樟花的配角花旦,也因此而出名。同时也由于马的年轻美貌,艺术高超,却招来“花花世界”浪蝶狂蜂们络续不绝围缠无休。

 

马樟花不幸在艺术才华精益求精的青春未满二十周龄年间,竟被民族败类“孤岛”流氓头目,日伪爪牙恶魔陆根棣强迫赴宴,仗势逼她失身于陆,马樟花悲痛欲绝,伤心欲裂。生受辱,死不眠,怎甘休,但奈何?陷身于魔之天堂,民之地狱,在黑势力的魔掌中的社会里,弱肉强食,美容遭灾的日伪围困时期,一个无靠山的艺人,求救于谁?谁能救危?


   可敬具有古道热肠善女们,挺身而出抱打不平奈无胆量,但隐而不露的甘心设计救人脱危的确有其人。为马樟花物色相配的大学毕业的文弱书生,意欲速结婚成家,总可挣脱陆根棣这个恶魔的无休止纠缠了。本想晚婚延长艺术青春的马樟花,为了挣脱魔掌,愿和书生成家立业,继续舒展她的艺术上的豆蔻年华,不料在新婚之夜,又有禽兽所为的野蛮故事发生了,恶魔陆根棣竟带领“八大金刚”打手,耀武扬威直闯马樟花的新房,并恶虎般狂吼:“今夜做新郎的是阿拉陆根棣,你这喝了这几点墨水的小瘪三,识相点儿滚你娘的蛋去!滚!”这貌如文弱,胸有成竹的新郎大学生,却泰然无事仍紧挨着脸色铁青的马樟花不动。陆根棣一见新郎那股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傲视神气,大发淫威:“敬酒不吃吃罚酒,?阿拉就给你点颜色看看!(向八大金刚投了个眼色)把这个小瘪三拖出去喂他娘的狗!”“八大金刚”正欲动手时,从喜宴厅上走入新房三位“大亨”,即当时上海市商会会长,嵊籍名人王晓籁先生及左右两位嵊县“强盗”,名震上海滩的双枪应渭水,绰号“大老鹰”,后被日伪间谍暗杀而亡,与应樟樵绰号“小老鹰”(后来隐居浙江省余杭仓前,据说病故在一九五几年),“八大金刚”与陆根棣见来者非善(陆等都认识这三位大亨)就愣住不得不缩回魔手。王晓籁先生指着陆根棣怒斥;“你陆小子今夜如敢碰一碰新郎新娘一根毫毛,阿拉嵊县人不是豆腐捏的,就叫你八大金刚抬着你小子的死.尸回去!”(上述情况是应樟樵于一九四五年十月左右在杭州英士街《善承里》三号,越剧男演员住房告诉笔者,在场的七、八人,包刮张少鹏,邢兰芳等越剧界人士)陆根棣知道一大一小老鹰的厉害,只得灰溜溜地离开新房,败兴而归。这才使马樟花从惊呆突变为惊喜,而安度新婚良宵。新郎所以敢在陆根棣疯狂时刻“稳坐钓鱼台”应感谢哪位既是敬慕马樟花的越剧戏迷,又是这对新郎新娘的红娘,预防着陆根棣这套恶作剧的野蛮花招,才挽友请来三位负有特殊重任的威名赫赫的文武“大亨”共赴喜宴,方导演出一场惊险的喜剧。

然而威名赫赫的流氓头目,日伪帮凶陆根棣岂肯认输而善罢甘休?恶者自有恶作剧的花招,陆根棣自从被逼离新房后,凭着有勒索而来的不义之财,凭掌握结帮而成的同类之势,拢络了一些小报记者,连续在专栏上使用不堪入目的下流的脏话,诽谤谎言所谓的小传特写,对精心从艺的善哉弱女子马樟花不断放肆污蔑和人生攻击,古云,人言可畏!须知可用宵小文人,败坏文风的小报,大造特造恶毒损人声誉的更可畏,及至致他人于死地,马樟花就是被陆根棣这个恶贯满盈的毒蛇与其同伙出卖灵魂的杀人不见血刀笔,造谣得含屈而成疾,竟于未满二十岁,便抱病终天。无辜了一颗光耀越剧而光彩夺目的明星,当然,有关马樟花短短一生,生前与她舞台上搭档配合的著名花旦袁雪芬大姐,比笔者了解内情更多更清楚,然而,使笔者深感遗憾而又费解的是那部反映越剧内情的电影《舞台姐妹》凡越剧界同行们及至上海广泛的越剧迷们,都明白影片的女主角越剧花旦竺春花隐喻谁?另一主角越剧小生邢月红隐喻谁?影片将竺春花捧成“清清白白做人,认认真真做戏”至善至美,何等“革命”何等“先进”,白玉无暇的“女神”,而把邢月红描绘成开花野草,轻浮若萍,追求虚荣,追求奢侈,甘愿投入人家的三妾四姨,恶魔淫鬼怀抱的交际花,当然,谁要指实,编导者可以堂而皇之的答辩,戏哉,嬉也,全非真名实姓,历来容许虚构夸张,张冠李戴谁愿对号入座,谁就自找没趣,与己无关。但编导者无法解释的是《舞台姐妹》影片中有一条很粗很长的辫子,被越剧界同代知情者以及爱好越剧的女士先生们抓在手中,那就是影片中所反映的重要事件都发生在袁雪芬与马樟花身上,任凭隐去真名,改换化名,却都明白竺春花就是袁雪芬,邢月红就是马樟花,将袁美化成女神,将马贬之为交际花,即使编导者可以掉文舞墨情有可原,那未曾仗马樟花而出名的袁雪芬,明知自己是亲密的姐妹兼合作者,是给社会上的恶势力摧残,凌辱,折磨含冤,丧失年轻生命的,却被歪曲为轻浮不堪而自食其果,却不申辩一语,反为贬她扬己,引以为荣呢?这难道仅仅是缺德而已吗?当袁在自得其乐地欣赏着拔高自己成为最先进最革命的越剧代表,越剧革命家的电影《舞台姐妹》时,不觉得打击别人抬高自己的卑劣行径而内疚吗?


   诚然,袁雪芬历来已久的左得奇左,迫使笔者从来不愿用的喻词:“欲踏人梯而爬上顶峰”形容这位患虚妄症的袁女士。笔者且再举真实几例如下;
素称好客并乐于济困扶危的嵊籍著名人士王晓籁先生,出于同乡热忱厚情设宴邀请越剧各伶界为马樟花挣脱魔掌,设宴赴宴,其他的都领情前往,唯独袁雪芬非但接到请贴而拒邀,竟将王先生的盛情诽谤为“居心不纯”。还借此大造舆论,粉饰自己“不愿同流合污”标榜自己“不畏权势”,而维护“清清白白做人”,竟害德高望重的王晓籁先生品格,在社会上曾一度遭到无辜损伤。

有位同乡孙子龙,因夫妻在四十年代一度双双失业而处于困境,为生活而被迫,不得已求助于袁雪芬,向袁借钱暂度难关,袁不但不济困一分,还辱骂孙子龙“敲竹杠”,并打电话给警方,孙子龙是相识的同乡,竟如此绝情而冷酷,迫孙子龙将粪尿装在空烟罐里,于次日晨赴南京路静安新村十二号袁之私寓弄口,伺候袁,等袁从私寓出来,去市场时,将烟罐里的烟罐仍到袁的身上便跑,这就是当年轰动上海的“袁雪芬吃粪”事件。当然,笔者并不赞同孙的劣举,为此于一九五0年期间,孙子龙被袁控诉成“戏霸张春帆同党”(孙与张并无交往)迫害“革命先进人士”袁雪芬的所谓“恶贯满盈”的反革命分子而被严整,离开人世。
又是袁雪芬,于一九五0年.借借上海文化处负责人极“左”代表周某某,凭革命先进分子权威,将在上海的越剧界名伶视为劲敌,逐出上海“充军”到天涯海角,不太熟悉越剧甚至不懂越剧语言的的偏远地区,如将后起之秀花旦李慧琴和小生尹树春逐放到陕西,将徐玉兰以及后起之秀旦角王文娟逐放到北京郊外燕山,将著名小生尹桂芳、花旦许金彩逐放到福建,将著名花旦竺水招逐放到江苏(因西南无省接受),将史翠贞,周桂芳逐放到安徽,将王素琴、筱湘卿逐放宁夏等等,妄图独居上海越剧院,意欲成为当代越剧“新霸”,还美其名曰,“让越剧扩展到全国”正是“处地无银三百两”。

 再是袁雪芬所以称为越剧界“最先进”、“最革命”的“改革家”之最大的政治资本是“首演”现代戏《祥林嫂》(既鲁迅之祝福改编)那末这剧本是否真正袁雪芬爱读,与熟悉鲁迅先生的著作吗?不!分明是当代越剧编导佼佼者南薇先生(既《山河恋》《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编导)首先是他提议将《祝福》改变成《祥林嫂》,并亲自执笔而让袁雪芬主演而已,这样众所周知的事实,当袁首任上海越剧院不久,竟随同趋炎附势而嫉妒具有真才实学且刚正不阿的南薇先生之阿谀逢迎者,将南薇先生排挤出上海越剧院,并诽谤南是“飞机导演”之“祖师”,更甚则竟将《祥林嫂》“编剧,”著上袁雪芬,某某某之名,公开盗名,激起越剧界极大的愤慨与谴责。后来才不敢具编剧之名。(最后还是具了名!)

仍是袁雪芬,四十几年直至今日,还以越剧界“最先进”、“最革命”、“艺人代表”、“越剧改革家”自居,试问声情并茂,长盛不衰的“越剧流派唱腔”,如“尹派”、“范派”、“徐派”、“傅派”、“戚派”、“王派”……是袁雪芬改革而成的吗?不!是各自精心钻研,不断练嗓,艰苦琢磨,独创一腔,被千万观众赞赏而成的,有如从“路头戏”到“剧本戏”,建立导演”、“谱曲”、“舞美”、“灯光”、“监场”等综合艺术章程,是袁雪芬领先的吗?不,首先是姚水娟的《花木兰》、《泪洒相思地》,由樊篱(某报记者樊迪民)任编剧,由闻钟(满族人,话剧演员闻健)任导演开始。再如女子的班演时装戏的(现代剧)是袁雪芬所演的《啼笑因缘》,最先轰动上海滩。又如一九五0年后倡导男女合演是袁雪芬吗?不,首先是浙江越剧实验剧团,男女合演的《五姑娘》等等的现代剧。而经常高呼“男女合演才是越剧的出路”的袁雪芬大姐,自己何时何剧与男小生积极搭档公演过名剧吗?连现代戏《祥林嫂》始终拉小女生演“祥林”为主嘛!这不是袁大改革家言行不一的最难否认的铁证吗?

又是这位思想“最先进”、“最革命”的袁雪芬(同志)不是自我吹嘘,为远在四十年代前期就是“最进步”的越剧“代表”人物了,可为什么把灵魂深处自我欣赏那首成名“杰作”:《步步高》,即“谁人不想步步高,哪个不想赚钞票。。。。。。”,在一家“最反动”(袁语)的电台广播到一九四九年五月下旬,直至该台长撤离为止呢?这首“袁派”代表“精品”,请问是宣扬和鼓吹什么“主义”的人生观呢?又为什么不敢在公众面前自我吐露点,而封口至今呢?越剧《梁山伯与祝英台》在舞台上公演,历来是傅全香与范瑞娟主演的,为什么拍成电影却将傅全香撤下,换上你袁雪芬呢?因为表现艺术傅全香不及袁雪芬吗?不!现象恰恰认为袁不及傅,这如何解答呢?这又是反映了什么“主义”的名利意识呢?其实越剧小百花旦角学“傅派”、“王派”、“戚派”的多若繁星,而学“袁派”的却寥若晨星,可说绝无仅有几个,这又是袁雪芬的艺术高超吗?

仍是袁雪芬,嵊县剡北杜山有她的生育养育之恩,她却对杜山父老乡亲冷若冰霜,从不接待,恼得杜山人十之九九说她有点无故乡之情。崇仁九十村(尚义房)是袁的外婆家,况且袁雪芬十二、三岁时因跌伤在娘舅,裘伯堂家养伤过一二个月,外婆娘舅待她如亲生骨肉,而袁又这么报答的呢?不仅几十年不认娘舅之亲,甚至嫡亲娘舅表弟去上海,回家无路费回嵊,找表姐借回家路费,袁竟拒之表弟与门外,非但不借一分钱,连见一面也避之夭夭,更甚者,袁雪芬由区长陪同参观女子越剧科班发源地之一崇仁《戒德寺》,经过娘舅家门口,明知舅母病重,却不进门探望一眼,直之今天,崇仁知道此事者,还在骂她没良心。上述等等,综而言之,可见袁雪芬“清清白白”到断绝乡情,不认至亲而成为世上罕见的冷酷之辈。难怪近闻比她年轻几岁的自觅丈夫,要与袁雪芬离婚。这决非笔者幸灾乐祸,应该怨袁雪芬大姐太没有人情之故。

因此,袁雪芬对马樟花之死,分明是死在日伪恶势力的淫威凌辱之手,却为何容忍而幸灾乐祸鼓吹那部将马樟花描绘成轻若浮萍自投恶魔怀抱的贬马颂袁的影片《舞台姐妹》呢?诚然,人已古稀,必然会“自我总结一生功过”。希望袁雪芬大姐勇于坦率地将自己灵魂深处的阴暗一面爆光于世,谢罪于九泉之下的马樟花小姐屈死之冤罢!笔者将试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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