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水辉(许如辉)先生的学生。刚才奚耿虎老师所说的,也是我的一种经历。
我是 1953 年参加剧团。当时参加剧团后,正好遇上戏剧开放。我在苏州吴县沪剧团工作。苏州吴县沪剧团在戏剧开放后,出现了好多 “ 毒草 ” ,后来政府抓了,要求演新戏,要自编自演,所以我在这个时候拜了水辉先生为师。
我是怎么会拜水辉先生为师的呢?我是慕名而来。刚才奚(耿虎)老师所讲,的确是这么回事。上海沪剧中的风格,人民沪剧团是一种,勤艺沪剧团是一种。我对勤艺沪剧团的音乐风格非常喜欢,所以我就托我的老师沈天华介绍,认识了水辉先生。因为我们小剧团也要自编自创,当时我们剧团搞了《雷锋》、《向秀丽》等戏。拜水辉先生为师,是因为社会的变化,也是社会的需要,剧团的需要和我本人的需要。拜水辉先生为师,我们小剧团也要搞作曲。我的老师水辉人非常好,非常诚挚,对我帮助很大。在这个中间,我们小剧团一种是移植,另一种是创作。在移植中解决小剧团的剧本问题。
《两代人》(水辉作曲)就是我们向勤艺沪剧团要来的剧本和曲谱。这部《两代人》的音乐风格,是非常突出的(水辉把新疆地方音乐,揉合到沪剧音乐之中)。这部戏拿到剧团后,杨飞飞的唱腔,给我们剧团赵燕芳唱。因为赵燕芳是石筱英的学生,嗓音特别高,所以音色上作了些修改。
我现在在想,水辉老师对勤艺沪剧团作出了很大贡献;他的一生,对音乐事业作出了很大的贡献;现在有人出来,要把他抹杀;我想,文化大革命运动批斗的时候,隔离的时候,批判反动学术权威的时候,为什么没有人出来?水辉就是因为写了这些曲子,而受到冲击。现在风平浪静了,出来否定他?所以我感到是非常的不公平。
因为我已脱离了沪剧界,现在在从事宗教工作,有一次偶然看到一张《新民晚报》。这张《新民晚报》上说: “ 杨飞飞出庭作证,解决了一起官司 ” 。我一看“水辉”,啊呀!水辉是我老师呀,我倒要从头到尾把这篇文章看一看。
杨飞飞认为唱腔是她自己设计的。杨飞飞与我们水辉老师同事了几十年,现在对过去整个排戏过程中,她对水辉这样的业师一点也不尊重,水辉老师对她唱腔改革中的启发、引导、帮助、合乎乐理、拍节这些内容,全部都忘记光了,把水辉的贡献全部抹杀掉了。
我总在想,杨飞飞这个人无道德!道德的事情,是 “ 道教 ” 讲的,用老百姓的话来说,就是没有良心!所以我觉得对水辉老师非常的不公平。
这次(一审)判决,刚才几位(陈钢、奚耿虎、顾晓鸣等)老师也谈了,我觉得法院对音乐艺术,他们是不懂的。奚老师谈的这种作曲,我们都是经历过的。在 50 年代,无论大剧团也好、小剧团也好,都是这样的,通过记谱、发展、我们引导、这里不够,怎么引伸出来 …… ,演员都是在作曲的启发下演唱。
法院不懂作曲,才这样胡乱地判决!
现在政府提出要维护知识产权,就是应该要有个公正。我想赶紧要抚平社会,还社会一个公平。这次会议对我教育很大,虽然我离开了沪剧界,但是觉得,许多事情,以前都是老师所讲的。
因为这些演员是不懂音乐的!我举个例子,我们奚老师作出《一枝花》,从四拍子到三拍子到二拍子到一拍子,你这个演员怎么唱?要教你唱才唱得出来!
要真正维护知识产权,必须还个公平,还水辉(许如辉)先生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