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电视台不可欺人太甚!
无名 2014-7-10 转载
2014年6月15日下午,上海电视台【七彩戏剧】频道播放了一场旧片。即【一代风华-袁雪芬、范瑞娟、傅全香、徐玉兰从艺七十周年纪念演唱会】,主持人白燕升我认得出。既是旧片,拿出来放放亦无不可,但主持人的解说词严重失实,到现在还不加处理拿出来混淆视听,真是欺人太甚。
(南薇, 本名刘南薇)
这场戏演唱的《绝代艳后》、《单恋》、《山河恋》送信、《孔雀东南飞》洞房和人去楼空寂寂、《梁山伯与祝英台》梦会、回十八、英台哭灵(方亚芬还破格读了祭文!)。这些都是铁证如山的南薇作品!一场演唱会,南薇作品占了近一半,这便是越剧不容更改的历史!演唱会只字不提编剧南薇,只提了个编剧徐进,主持人是这样介绍的:“《梁山伯与祝英台》是袁雪芬、范瑞娟口述,由徐进改编。” 先看看徐进自己生前也只仅仅承认“ 增写了《乔装》、《逼婚》两场戏” 。雪声剧团当年,徐进只是业余玩票,怎有机会担纲“改编”重任?(雪声剧务部正式人员有:吕仲、洪钧-韩义、南薇、仲美、成容、张坚安、陈疏莲、郑传鑑、蕭章)当时南薇后人对《梁祝》的著作权尚未启讼,这是袁雪芬凭借由她掌控越坛舆论捏造的一家之言。这一晃二十年过去了,上海电视台旧片重放,硬是将这错误事实在屏幕上扩散,这无异是对浙江、江苏两省高级人民法院对《梁祝》的终审判决的公然颠覆,也是对现有的司法公正於以亵渎!
上海文广集团,以及它的上司,对南薇的无端迫害可追溯到上世纪五十年代。这也是这场演唱会为什么上半场几乎成了“南薇专场”,而下半场却不见南薇丝毫踪迹的症结所在!
上海对南薇的迫害,起因就是掠夺《梁祝》,当南薇带领一帮子【东山越艺社】小姑娘们,受田汉之邀,新中国成立伊始,第一付越剧团体北上京都演出,结果出人意料的大获成功,《梁祝》不仅唱到首都,还唱到中南海,唱到怀仁堂,成了怀仁堂开国首演第一剧。周恩来总理在中南海寓所设家宴,宴请了南薇、傅全香、范瑞娟、陈鹏,总理兴高采烈席间还哼了句绍兴大班(绍剧),並提笔在东山越艺社《梁祝》说明书上留下墨宝:“这是一齣成功的剧” 。毛主席因有外事活动,委托江青接见了南薇一行,还转达了主席对南薇的期望,说是“我们推翻了三座大山,沉香劈了华山,这个题材可搞戏” ,南薇听了很兴奋,回上海两个月,就在丽都大戏院推出新戏《宝莲灯》。在全国第一届文代会上,总理表扬南薇《梁祝》改编得好,是推陈出新的典范,並让他站起来让代表们认识认识!宴会上,总理亲自举杯於以祝贺,为历史留下一段珍贵的镜头!
(后排左三, 南薇)
北京的遭遇带有传奇色彩。真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如此殊荣,不比古时侯中状元逊色多少。回上海后,有人嫉妒,有人垂涎,掌控大权的伊兵就是一个。而袁雪芬那时顶多只是伊兵鞍前马后的角色而已。在伊兵策划下,一场对南薇资产阶级生活方式的批判便轰轰烈烈展开了。斗争结果,不准南薇继续排戏,罚到图书馆当管理,行政级别降四级,最后逼宫中国作家协会,将其开除。对越剧作出偌大贡献的南薇先生,就此一脚被踢出越剧圈,无奈只能为杨华生排滑稽戏。后来文化局明的发文,暗的指使,上海剧团都不敢请他排戏。尹桂芳、戚雅仙两位的《梁祝》,编导其实都是南薇,只是都在她们家中,拉起窗帘开小灶排的,而署名时隨便拉个人头冒名顶替一下而已。这场災祸,此后让南薇廿年间受尽颠沛流离之苦!
文革结束后,在一位古道热肠友人陪同之下,找到了中宣部领导,中宣部领导决定恢复南薇中国作家协会会藉。但袁雪芬一伙上海各式头头们横加抵制。南薇时年五十九岁,袁雪芬的条件是:提前退休,退休工资可以由上海越剧院发,但不能参与排戏。
袁雪芬的心结,此时此刻,早已亮在桌面上,粗略算一下,南薇有多少作品被公然篡夺:
《梁山伯与祝英台》成了“袁雪芬、范瑞娟口述,由徐进改编”;
《祥林嫂》是铁定南薇作品,成了袁雪芬、吴琛、庄志、张桂凤的囊中物了;
《宝莲灯》编剧一忽儿变成“弘英”,一忽儿变成“徐进”,令人眼花缭乱;
《凄凉辽宫月》也被偷梁换柱给没了!
《山河恋》虽然在虹口复排,录象无端被消毁……
上海越剧院该如何对社会交代这些丑悪的行径!这些戏都是越剧响当当、有故事、有影响的剧目!《梁祝》拍成电影,成了与国酒茅台的孪生兄妹;《祥林嫂》是越剧改革里程碑;《宝莲灯》是在毛主席指示下创作的;《凄凉辽宫月》是周总理在白色恐怖下亲临剧场观看过,並发现了越剧姐妹有革命倾向苗头的;《山河恋》成了越剧姐妹大团结象征。那一部戏不是肩负着沉甸甸的历史责任!?难怪一而再、再而三不容南薇翻身!
建国初期,伊兵一顿乱棍,将南薇打昏二十年。二十年后,政府“宽大为怀”,恢复了他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身份。可是上海文广集团仍然继续践踏南薇、诋毁南薇,不容一个剧作家以他本来面目,真真切切面对观众、面对读者、面对社会!目的是什么?两个字:遮丑!
6月15日下午重播“一代风华”不可能是偶而为之。上海文广集团践踏南薇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南薇后人在江浙两省打赢官司,确是受了高人指点,《梁祝》官司採取“农村包围城市“的策略诉讼,从外围打起。如果先从上海打起,难免冤判。再想翻案,难上加难。江浙两省高院,有的顶住上海的压力,有的不理会上海的干扰,将《梁祝》著作权判归南薇。这对上海不啻是个灾难。上海中、高两级法院在上海文广集团一伙強势干扰下,不得不想尽一切办法进行“妄判”,既不敢否定江浙两院严正判定,又不敢拂了上司面子,只判个"证据不够充分,因而不予支持"。而上海文广集团拿了这份糊涂案卷,比拿了令箭还精神亢奋。马上命令旗下两份晩报:造谣诬蔑,強势霸占舆论场。在判决书发下仅两个小时,两张颇具声望的晚报便铺天盖地摆满上海大街小巷的报亭报摊,新媒体互联网上,转载南薇后人输了官司的文章,排山倒海於以传播。一天之际,乌云盖天,似乎不将南薇后人,两位白发老人压扁压垮,誓不甘休的架势,一派文革遗风,令人目瞪口呆!
【新民晚报】记者王剑虹,第一个将赃水泼向南薇。她诬构“南薇偷了华东戏曲研究院创作的该剧本,私自将剧本送人民文学发表,並改变了署名。”
【华东地方戏曲丛刊】出版於1954年,第一集刊载的便是越剧【梁山伯与祝英台】剧本。极其珍贵的它还专门写了篇【前言】:“这个剧本系华东戏曲研究院编审室根据越剧原来的舞台本(何来这个本子?),参考了南薇改编本及其他资料,在尊重民族艺术遗产,尊重人民的艺术创造,去其糟粕,存其精华的方针下,对整个戏的人物,语言,戏剧结构,都作了修改和补充,通过长期的舞台实践,逐步整理改编成今天的模样。
剧本初稿写成於一九五一年八月,作为华东戏曲研究院越剧实验剧团赴京参加二届国庆节晚会演出的节目。剧本初稿刊载於【人民文学】一九五一年五卷二期。修改后,刊载於【戏曲报】五卷六期。
看报的人当然不可能为这句谣言去翻阅【华东地方戏曲丛刊】查证。这可是官方留下的证词。就这样流毒始终未见上海文广集团澄清。造谣记者王剑虹仍然可以高翘二郎腿看笑话!可见老百姓造谣诬蔑可以锒铛入狱,官方造谣永远不会问责。上海文广集团就凭这样冷酷的现实,才敢横行霸道,为所欲为!
另一位又是上海文广集团麾下干将,【法治周末】记者刘雅婧。未经採访南薇子女一方,便撰文信口捏造南薇是右派分子,张冠李戴说与宁波越剧团打官司,一派胡说八道,照样可以堂而皇之刊登大报之上,用不着考虑负什么法律责任。
上海文广集团在《梁祝》案中扮演的角色,只能让我们看清楚中国的法律,在对付这帮子飞扬跋扈的权贵时,是何等苍白无力,形同虚设!
当事人多半已仙逝,我想,再旧事重提仿佛显得啰嗦,显得不够厚道。但现实的冷酷又一次提醒了我。
上海文广集团上海电视台欺人太甚!它重播这场演唱会,只是为了再提白燕升这段解说词!他是在逼人作出反应。
我也决不是神经过敏,最近有件事确实又让我清醒了头脑。
有位师兄弟写了本自传体的文集【戏如人生】,投稿被上海某出版社采用。出版前被告之出版社来了个新审稿的。他看了稿子提出三条意见必须修改,不改便不予出版。意见中最重要一条,就是文中提到南薇,必须按政府发表的论定写。
【戏如人生】中提到恩师的知遇之恩,也属寻常。提到“东山”北上演出往事也均是事实。可见上海政府继续要让南薇为袁雪芬一伙丑行买单背黑锅,决非空穴来风!
上海政府打压南薇,毁了南薇一生,那南薇究竟是怎样一位人呢?我可以这样告诉大家:
南薇先生一生追求进步,痴迷戏剧。尽管被打入生活底层,却也毫无怨言。也並没有被扣上右派份子一类政治帽子,因为无辫子可抓。解放前,受到妻舅吴康(解放后历任上海市统战部付部长和仪表局党委书记)和介绍他入党的地下党领导丁景唐同志(解放后历任上海市宣传部付部长和出版局局长)影响,在白色恐怖笼罩下,创作了《祥林嫂》、《兵车行》等进步剧本,险些遭难。死后翻阅了他留下遗稿,竟还有大寨红旗、欧阳海之歌、闪闪的红星此类作品。怎么说他也挨不上是敌对份子!
可为什么南薇生前死后,至今仍要受到如此打压?上海出版社新审编的意见;上海电视台重播此举,让我悟到了什么?《梁祝》案在中国“伪造史”上,只是个案,仿佛氷山一角!但冰山一角也不容消溶,如果都让其真相大白,这冰山还能不消亡吗?南薇早已被定位为“伪造史”的填脚石,为了冰山永固,他是不能显山露水,以真容见人的。除此之外,对上海种种封煞南薇的举措,再也找不到合理的解释。
任重道远,我也已有了心理准备。浩浩神州大地,不信会被上海某些头儿的意志来个“全覆盖”。我将继续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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